泰國大皇宮中穿洋裝的中國石像魏晉南北朝時期,中國的絲織物出口更為普遍。日本人佐藤真在《杭州之絲織業(yè)》中寫道:“在日本機織業(yè)未發(fā)達之前,所稱的吳國的服地,就是由杭州輸入的絲織物。現(xiàn)今日本還有吳服店的名稱,其起源就在于此。”!度龂·魏志》卷三十注引《魏略》說:“大秦道既從海北陸通,又循海而南與交趾七郡外夷比。又有水道通益州永昌……”《梁書·諸夷傳》中載:“孫權黃武五年(公元226年),有大秦賈人字秦論來到交趾,交趾太守吳邈遣送詣權。權問方土謠俗,論具以事對……”說明當時羅馬商人也有從海路來中國的。東晉時,一位名叫法顯的中國和尚,從陸路赴印度取經(jīng),然后從海路返回。當他經(jīng)過獅子國(今斯里蘭卡)時,看見當?shù)厣倘耸褂?#8220;晉地絹扇”,“不覺凄然淚下滿目”,想起了祖國。
唐代絲綢外運主要經(jīng)由帕米爾高原,而宋代卻是海上通商的蓬勃時期。中國商人從通商港口杭州、明州(浙江鄞縣)、泉州、廣州等地出發(fā),至南洋群島、印度和阿拉伯。趙汝適在《諸番志》卷下中寫道,南洋諸國與宋商貿(mào)易往來非常頻繁,如細蘭國“番商轉易用檀香、丁香、腦子、金、銀、瓷器、馬、象、絲帛等為貨。”南毗國“用荷池、纈絹、瓷器、樟腦、大黃、黃連、丁香、腦子、檀香、豆蔻、沉香為貨,商人就博易焉。”在這些貿(mào)易中,中國人輸出的主要是絲綢。
元代在泉州、上海、杭州、慶元(今寧波)、溫州、廣東等地設置市舶司,輸出的貨以五色絹緞、蘇杭色緞和南北絲為主,兼以青白瓷器和金、銀。
明太祖一開始建國,就派吳用、顧宗魯、楊載分往安南、占城、爪哇、日本等諭意。占城先遣使前來,明太祖即贈織金、綺、緞、紗、羅,以政治目的為主,而后又帶動了國際貿(mào)易。明成祖一登皇位即遣使到安南(今越南北部)、暹羅、爪哇、琉球、呂宋等,宣布明朝的政策,并歡迎他們來貿(mào)易。其所攜帶禮品主要是絲綢。鄭和幾次下西洋,均帶著敕書、錦綺、紗羅、綾絹等。
當時的滿剌加,由于位于現(xiàn)印度尼西亞香料群島和印度馬拉巴海岸之間這一地理優(yōu)勢,一度成為整個印度洋上著名的海外貿(mào)易集散地。在這里,當?shù)厝擞帽镜厮a(chǎn)的打麻兒香(樹脂,其中明凈質純的好似金珀一般)做成的帽珠、珍珠、鳥羽、一種用芭蕉心織成的席子以及肉豆蔻、丁香等香料,交換來自中國的絲綢錦緞和瓷器。
清代由于一度閉關鎖國,但由于絲織業(yè)不斷發(fā)展,最終還是在海禁20年后恢復了海上通商。康熙時河道總督靳輔發(fā)現(xiàn),有海上貿(mào)易時,“一切絲粟布帛器具各物,價值涌貴,而買者甚多,民間資財,流通不乏,商賈俱獲厚利,人情莫不安恬。”而海禁卻使得“民情拮據(jù),商貨虧折。”開禁之后,不僅中國船載絲外出,外國船也來中國購絲。屈大均《廣東新語》卷一五里,記載著這樣一首詩:“洋船爭出是官商,十字門開向二洋。五絲八絲廣緞好,銀錢堆滿十三行。”《乾隆上諭條例》中,記有李侍堯奏折中的一段話:“惟外洋各國夷船,到粵販運出口貨物,均以絲貨為重,每年販運湖絲并綢緞等項貨,有二十萬余斤至三十二三萬斤不等。”蘇州織造安寧《禁絲斤出洋折》中說:“……今以浙江杭、嘉、湖三府所產(chǎn)之絲,供天下紬、綾、緞之用。”海上絲綢之路的結果是各國紡織品交流活躍,極大地促進了各國紡織品的發(fā)展。
海上絲綢之路,使中國絲綢文化對世界文化產(chǎn)生了重要的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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